元志一眼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军营里走了。
这片林间只剩下自己跟上官勇了,安元志才道:“这种事,你怎么能瞒着我?”
上官勇道:“这事我与你姐姐早就知道了。”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安元志冲上官勇小声喊道:“我姐这是在玩命吗?她以为白承泽是什么人?这个混蛋杀人不眨眼的!”
“我与你姐不是还活着?”
“白承泽活着,你们就是站在鬼门关边上!”安元志道:“你早跟我说,我在江南一定要了这个人的命!大不了我跟他死在一块儿,就当是水匪把我们两个都杀了!”
上官勇说:“你当你姐能看着你死吗?”
“我死了,你能照顾她!”安元志失态地跟上官勇道:“还是说,你不想管我姐了?”
“元志,”上官勇按住了安元志的肩头,道:“你给我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安元志说:“我现在就想让白承泽死!”
“你姐不是范红桥,”上官勇低声说道:“你非要我说这样的话吗?”
安元志怒视着上官勇。
“所以你姐不会被白承泽害了,”上官勇还是往常的那副,不喜不怒的神情,跟安元志小声道:“你姐要是没这个本事,她早在宫里被人害了。”
“所以呢?”安元志说:“所以你就能什么也不做了?”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忍,”上官勇跟安元志道:“在白承泽还不想跟我们鱼死破的时候,你姐姐一定不会被他害了。”
“那要是有万一呢?”
“不会有这个万一,”上官勇说:“真到了那一天,跟白承泽同归于尽的人会是我,我不会让他害到你姐的。”
安元志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突然就心里难过,说:“我们为什么非得过这样的日子?这***是为了什么啊?”
“事情发生了,你就得接受,”上官勇把双手从安元志的肩头上拿开,小声道:“怨天尤人能有什么用?元志,你如今不信我的话了吗?”
安元志终于渐渐冷静了下来,“我从来没有不信过姐夫,”他跟上官勇说道。
“我们走吧,”上官勇替安元志把蓑衣的帽子戴戴好。
安元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上官勇竟是淋着雨跟他说了这半天的话。“对不起,”安元志跟上官勇抱歉道。
“你对不起我什么了?”上官勇在安元志的额头上敲了一下,转身往军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