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记得就行了。”
安锦绣看看石桌上的茶点,道:“四殿下,我这千秋殿的点心还合你的口味吗?”
“我不爱这些小点心,”白承允道:“安妃娘娘看着也不像是喜欢这些东西的人。”
“我一个女人,能做的事不多,”安锦绣道:“只怕会让四殿下失望。”
“我已经知道了,”白承允说:“御史大夫方公筠,监察使黄湛被我父皇派去东阳,彻查沈氏一案了。”
安锦绣哦了一声。
白承允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
安锦绣不接白承允的这个话茬,而是问白承允:“不知道四殿下是怎么想东阳沈氏的。”
“沈氏还是死了的好,”白承允道:“安妃娘娘觉得如何?”
“仅凭一个奴婢,最多让沈氏坏了名声,”安锦绣小声道。
白承允马上就道:“我可以再查出些别的事来。”
安锦绣摇了摇头,白承允与白承泽相比,不但是差在军的人脉上,这位四皇子为人过于刚直,有时候做事太过直接,这与白承泽的圆滑与步步谋算相比,就是一个不小的缺陷了。
“你觉得不妥?”白承允看安锦绣摇头,忙就问道。
“圣上不会不知道那两位大人是四殿下的人,”安锦绣说道:“他们若是再查出些什么事来,就算最后沈氏亡族,圣上也会在心里,给四殿下记上以权谋私这一笔帐。”
白承允冷道:“沈氏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家。”
安锦绣一笑,道:“各大家族,若是真用心去查,谁家都不干净,这一点圣上很清楚,不用四殿下再告诉他一遍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多事了?”
“沈家的奴婢死了,让沈家失了清贵之家的名声,”安锦绣小声跟白承允道:“但如果沈家的长子长媳,死在被锁拿进京的路上,四殿下觉得这会让沈家失了什么?”
白承允手握成拳,如果沈家的长子长媳死在来京的路上,凶手再是沈家自己,那沈家杀子避祸,私害钦犯,如此欺君之罪一犯,谁还能救得了沈家?
安锦绣这时候又幽幽地加了一句:“沈家舍不得自己的嫡长子,只是有人逼迫,他们又如何敢不杀?”
这世上谁能逼的了沈家?除了白承泽也没别人,更何况白承泽现在人就在江南,说他与沈家没有联系,这话谁都不会信。白承允望着安锦绣一笑,道:“看来老五这一次是真的得罪狠了安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