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武子看看从林家大门里,扔到了自己脚下的尸体,抬头问扔尸出来的侍卫道:“这谁啊?”
侍卫说:“我们爷把林府里的人都查了一遍,最有可能是水匪的只能是这个人了,他是我家爷在江南雇的笔墨先生。”
戚武子说:“你扔个笔墨先生的尸体给我,你想干什么?你小子也想死吧?”
“将军不是说要我们交出水匪吗?”侍卫反问戚武子道。
“妈的,”戚武子觉得自己再让这个小白脸拿话堵了,这个将军自己就不用做了,看着这个侍卫道:“就这一个水匪?你当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玩呢?”
“你!”侍卫看领着万把人的一个将军,跟他一个小侍卫这儿耍赖,瞪着戚武子道:“你还要脸吗?”
“放箭,”戚武子命左右道:“给老子弄死他!”
侍卫飞快地把大门给关上了,站在门里,他能清楚地听见箭射进大门里的声音。
在这天夜里,符乡的一队乡勇想冲进林家大宅去,被围在林家大宅外面的卫**给杀了一个干净。戚武子命人将这些人的尸体,全都吊在符乡的一座宗祠的戏台子上,让符乡的人都能看到这些人最后的下场。
白承泽站在林家大宅的望楼之上,也能看到戏台上高挂着的尸体,跟林端礼说了一句:“难为他们不怕麻烦,这么多的尸体要一具具地挂上去,还得费些工夫呢。”
林端礼直反胃,想吐,但是当着白承泽的面他只能忍着,看过白承泽杀人之后,林端礼就开始本能的畏惧白承泽。清贵人家讲究浊世自清的风骨,讲究刚正不阿,可是在性命之前,这一代的林家家主,可做不到祖上们那样的视死如归。
白承泽也知道林端礼的心思,他现在一点也不担心林端礼会跟他玩阳奉阴违之一套,家大业大,享受了富贵之后,没有几个人是不怕死的。白承泽转身下望楼,林家大宅被围之事,在外面的白登应该已经知道了,既然上官勇想跟他拼命,那就看看是皇族国法厉害,还是匹夫之勇厉害了。
“殿下,”林端礼下楼梯时,一脚踩空,险些跌下楼去,被白承泽一把拉住了。
“你去歇一下吧,”白承泽道:“你是一家之主,怎么如此的不经事?”
林端礼连声说是。
“上官勇对我的大不敬,你最好现在就给他记着,”白承泽道:“日后见到我父皇,你可不能结巴了。”
林端礼说:“在下还能见到圣上?”
“不然何人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