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白承泽打断了沈妃的话道:“你想将儿子也置于死地吗?她是父皇的女人,儿子对她还能有什么心思?她是宠妃,只是承意太小成不了气候,所以我保承意长大成人,她助我成皇,这样的交易,儿子觉得与情无关。”
“所以她打了我,也是母妃活该?”沈妃盯着白承泽道。
白承泽低了低头,随后看向沈妃道:“如果换作是母妃这样被人算计了,儿子想母妃也会甩出一记耳光吧?母妃,儿子不孝,现在不能为你做什么。”
沈妃猛地转身,背对了白承泽道:“你回去吧。”
“父皇那里母妃不用担心,”白承泽像是看不出沈妃伤心来,站在台阶上跟沈妃道:“只要云妍好好的出嫁,父皇就不会再罚母妃了。”
“罚不罚,我也送出去了一个女儿,”沈妃道:“五殿下,我问你,你日后做了皇帝,你要怎么处置安妃母子?”
“承意自然会被封王,”白承泽想都没想一下地道:“安妃可以随着承意去王府颐养天年,我保证让母妃不再见到她。”
“那上官勇呢?”沈妃道:“上官勇就能忘得了她了?”
“一个住在京都王府的高墙内,一个远在边关,”白承泽轻声道:“他们两个今生都不可能在一起了,母妃你还要担心什么?”
“红颜自古就是祸水,”沈妃道:“我还是觉得安锦绣该死,你若不听我的话就算了,只要你日后不要后悔就行。”
沈妃说完这话后,脚步匆忙地走进了云妍公主的卧室,像是一刻也不想与白承泽多呆了。
白承泽转身慢慢地走下台阶,盛夏夜的明月下,白承泽的身影在地上被拉得很长。沈妃和云妍公主这时都在伤心,可是她们只需流泪即可,她们的一切都还是指望世宗,指望着儿子、兄长。白承泽却每走一步都觉艰难,他无人可指望,只有靠自己。
慎刑司里,安元志从昏迷醒来,发现袁义正在把自己往一张担架上放。
“醒了?”袁义听见了安元志轻微的呻吟声后,忙就喊安元志道:“少爷,少爷?”
安元志闭着眼道:“你怎么来了?”
“大人,”袁义把安元志重新又放回到了牢房里的石床上,喊牢房外的太医道:“少爷醒了,您再给他看看吧。”
太医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进来,给安元志又上了一次伤药,然后跟袁义道:“安五少爷的伤处一定不能沾水,否则伤口化脓就难办了。”
“那他这样就没事了?”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