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里,小婴儿本能地开始允吸。
安元志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对这婴儿笑道:“你这小子竟然还喝人血?”
夭桃尸体上流出来的血将整个地窑的地面都淌红了,剖开了的肚皮没办法再保护内脏,夭桃的五脏六腑就在地上摊着。安元志的血脚印从尸体那里一直踩到了床边,地窑里的通风不好,这会儿血腥味都呛人,可安元志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抱着小婴儿逗弄着,同时也在担心着自己的姐姐。安元志这会儿不敢去想,若是安锦绣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房间里,安锦绣嘴里咬着叠起的巾帕,汗湿了衣衫和被褥,拼命地想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陈婆子和马婆子这个时候不管安锦绣是不是疼痛难忍,只换着手替安锦绣推着肚子,催着孩子往外挣。
紫鸳站在一旁不停地替安锦绣擦汗,她伺候过安锦绣上一次的生产,只是这一回紫鸳明显是害怕了,她怕安锦绣过不了这一关。紫鸳清楚地记得,虽然生平安时,安锦绣也是疼了一夜,可是宫口开得很快,不像这一次,到了这现在宫口也没能开。
世宗在屋外就这么来回走着,安锦绣的嘴里咬上了巾帕后,屋外的人听不到她的叫声了,可是只听见助产婆子们的声音,这让世宗更是心慌。安锦绣有叫声,还能让世宗知道,自己喜爱的这个女子还活着,现在没了声息,让世宗真想进屋去,看一眼安锦绣才好。
金銮殿外,众臣听到了世宗今日不上朝的消息。
一个小太监走到了安太师的跟前,耳语道:“吉总管让奴才告诉太师一声,安主子的身体不大好,正在庵堂里生产,吉总管请太师去庵堂。”
这个消息把安太师震得一趔趄。
“太师快去吧,”小太监说完这话就自己先跑了。
安元走到了安太师的身边,说:“父亲,发生了何事?”
“你去办你的差吧,”安太师冲安元摆了摆手,快步下了金銮殿前的玉阶。
“太师,”等安太师出了宫门,正要上轿去庵堂时,他的身后传来了上官勇的声音。
“卫朝啊,”安太师转身,勉强望着上官勇一笑,道:“你有事?”
上官勇走到了安太师的跟前,小声道:“是不是锦绣出事了?”
安太师吓得忙看四周,随后就把上官勇拉到了一边,道:“你不要命了?!”
上官勇说:“大人们都在说,圣上去了庵堂。”
安太师想否认,说些瞎话把上官勇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