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锦绣被世宗掐人掐的已经有点清醒了,半睁着眼,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清的话。
世宗急道:“朕就在这里,你别急,不会有事的啊,锦绣。”
向远清对这种心疾的病症插不上手,只是小声跟荣双道:“你还愣着做什么?下针啊!”
荣双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开始聚精会神地给安锦绣施针,一边给一旁的向远清报了一份药方。
“去煎药,”世宗这会儿对着向远清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冷冷地道:“你站在这里能有什么用?”
向远清忙就退了出去。煎药这种事,一般都是跟着他们的学徒干得活,可是这会儿向远清不敢不亲自去煎药,世宗说出的话就是圣旨,他敢不听吗?
紫鸳这会儿方才看见袁义的喜悦之情已经荡然无存了,跟袁义站在一起,眼巴巴地看着房门,问袁义道:“袁大哥,我家小姐会没事的吧?”
袁义一开始闹不清安锦绣是装的还是真的发了病,等他看到向、荣两位太医被叫进了房里,没过一会儿向远清又拿着药方走出来,带着人去煎药了,袁义这才也急了。太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被安锦绣收买了,在太医的面前也不可能装病,安锦绣一定是生病了。袁义心里七上八下,他刚才见安锦绣时,这个主子还是好好的啊,怎么就他出来的这一会儿工夫,就病到要世宗大声喊太医的地步了?
“袁大哥?”紫鸳看袁义沉着脸不说话,急得要哭了。
“别哭,”袁义听紫鸳的声音带上了哭音,忙按下了自己心里的慌张,先安慰紫鸳道:“有太医在呢,我们没什么可担心的,别掉眼泪,啊。”
紫鸳低头抹一下眼睛,说:“我没哭,袁大哥,我就是怕,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有机会再问,现在不是时候,”袁义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低头抹眼泪的丫头,比起在上官家时,紫鸳也足足瘦了好几圈,可见这段日子对他们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难熬。
“嗯,”紫鸳说:“我知道,得等人走了后,我才能去看小姐。”
“还叫小姐?”袁义说:“以后叫夫人主子吧。”
紫鸳狠地抬头,说:“主子?为什么要叫主子?我不叫,我就叫她小姐!”紫鸳有些自欺欺人的心思,好像她叫安锦绣小姐,有些事她们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
袁义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一下紫鸳的头,小声道:“这是宫里的规矩,你要学着喊啊。紫鸳,到了宫里,主子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