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阴鸷的面容上显现出深刻的恨意,阴恻恻道:“你还算有些脑子,说得不错。你以为当日对我一番羞辱后,取走血木船,事情能就这么算了?那你就太过天真,你一个小辈。一时得势而已,总有你落难的时候。我就在等这样的机会,想不到才几日时间,机会来的这么快。”
那妖娆女子注视着方邃,一脸快意的道:“你此时重伤。已经没有动手能力,我没看错吧?”
方邃坦然道:“没看错,我是有伤在身,一旦动手,情况会很糟糕。”
女子吐了一口唾沫道:“什么一旦动手,情况会很糟糕,你在吓唬谁,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我们认为你还有动手之力?让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担心你不惜鱼死网破?你无非是想以此来让我们心存顾忌,这种小伎俩,难道我们会看不出来,我呸!”
方邃哑然失笑道:“既然你们看穿了我的底细,干嘛还不动手?”
老者目光炯炯,照彻人心,仔仔细细地审视方邃,显出其老成谨慎的一面。
再则他似乎颇为享受这种居高临下,报复方邃的过程,并不急着动手:“我当初对你选择步步忍让,由着你步步紧逼,最终得意忘形地拿走了我这艘血木船。嘿嘿,我的隐忍,只为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接要你的命。这才是一个能成大事者能忍能放的气度,你懂吗?输得可曾心服?”
方邃洒然道:“你现在就说输赢未免过早,我又没输,哪来心服之说。”
老者背负双手,态度从容道:“你实在可怜,到此时还看不清形势,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时间,好压制体内伤势,妄想拼死一搏。呵呵,白费心机而已,老夫怎会给你这种机会?”
老者露出有些诡异的神色,探头向方邃轻俏道:“你可知我稍后将你抓起来,会怎么整治你?”
不等方邃回应,自顾娓娓言道:“我会将你的皮完完整整拔下来,做成人皮傀儡,作为收藏。然后以秘术,在你没有皮的身体上祭刻咒文,让你没有皮之后,生出一身鳞片来,变成一个畜生般的怪物,再废了你的修为,却让你残而不死,就那么披着一张鳞皮活着。啧啧,我这刑法叫做剥皮投胎术,等于是让你重新投胎,披着鳞皮再活一次。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好好谢我?”
方邃没搭理这老变态,却突然皱眉,转头看向血木船外的虚空深远处。
他的瞳仁中,有一金一紫两轮骄阳的虚影一闪即逝,霎时看穿了时空与距离的阻碍。在方邃眼中,闪现出一幕遥远距离外的景象,正有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