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这都快七点了大家还没吃饭呢,刚才就哭了二十多分钟,这要再哭上二十多分钟谁受得了。
领头的记者语重心长的说道:“嗯……这位小同学,我们采访完你再哭好不好?”
在他们看来,哭这种事情应该是随个人情绪意志而控制的,只要能够安抚住刘英海,先让他别哭,让大家把采访搞定,等他们走了你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哭死了那新闻更有价值。
说实话,好记者多的是,任禾前世里最佩服的就是敢说真话的白岩松。
但是也有无良的记者,倒不是说他们人品有多差,只是他们见了太多社会的阴暗面,已经麻木了。
平常人能够见到不公的事义愤填膺,悲愤的事伤心难过感同身受,而他们已经见了太多,觉得已经稀松平常。
所以刘英海的哭,在他们看来还不如新闻本身的价值重要。
这三位安慰刘英海也不过是为了采访能够顺利一些,但是……流泪药水这种东西可不是说停就停的。
别说他们了,就连任禾都不行,只要流泪药水一旦用出去,任禾都没法让对方停下来,这种东西可没有什么开关。
任禾挂在外面倒不会太累,毕竟黎明之墙都爬过的人,这点事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还能一直变换姿势放松某一部分的肌肉。
只是他也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这几个记者还挺执着啊,就对自己的黑料这么感兴趣?!
正所谓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明明大家彼此日子都过的好好的,干嘛非要给对方找不痛快,把自己日子过好不就行了?
领头的记者还在语重心长的安慰着刘英海:“小同学,咱们先把采访进行完好不好,你心里的难过,我们也感同身受啊……”
刚说完,他也忽然哭了出来……而任禾在外面感叹自己还真是很少一天就用完三次流泪药水呢,上次还是在珠峰6000米营地面对台湾队的吧?
话说那次他也并不觉得愧疚,他前世里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位同学是台湾人,那货虽然平时装逼了一点,但人绝对是很好的,对方随着家里做生意来到内地,并且喜欢着内地。为人和善,而且素质也很高。
所以就说,哪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坏的不是那片土地,而是某些既得利益者想要保全自己的利益罢了。
这位领头的记者这边一哭,其他人也都懵逼了,旁边的两位摄像师和助理不解,这位领头的记者是什么人他们最清楚,他们就从来没有见他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