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宣大总督熊廷弼拜见安东王爷。”
“呵呵,是熊老大人,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还请免礼。”张恪笑眯眯看了看,突然问道:“怎么没见顾俊顾太监呢?”
“启禀王爷,顾公公。疯了!”
“疯了?”
“没错,大约在十几天前,听说王爷驾临宣府,就整日整夜的不睡觉,还说有鬼魂缠着他,三天前突然不说话了,喂饭便吃饭,喂水就喝水,大小便都**了,拉在身上,污秽不堪。”
张恪呵呵一笑,疯了的太监他可不是第一次见,江南织造李实就是如此,差点害得张恪遭了暗杀,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这帮修炼葵花宝典的可没一个好东西。
“卢大人,你立刻带着人马去把镇守太监府邸围了,把顾俊拿下,他手下的人也一个别放过。”
卢象升急忙拱手,转身就走。熊廷弼稍微一愣,顾俊再怎么说,都是镇守太监,是皇帝的人,没有皇帝的命令,怎么好随便处置?
可是转念一想,张恪做的出格的事情多了,何必在乎这一件两件的。
“王爷,还请进城吧,已经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
张恪点头笑道:“熊大人费心了。”
熊廷弼在前面领路,一直到了总督府大厅,分宾主落座。张恪看了看四周,笑道:“熊大人,让他们都下去吧,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聊聊。”
“这个……好吧,你们都下去。”
打发走了众人,张恪突然一笑:“熊大人,我想问问你在辽东的事情?”
“怎么,王爷,您还记仇不成?”熊廷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怒道:“你兄长的案子老夫的确做得不对,可是当时什么情况,岂容大兴邢狱,就算是能重来一遍,老夫还会如此。”
张恪看着色厉内荏的熊廷弼,微微一笑。
“熊大人,我大哥的事情就不说了,你可记得宽奠六堡?”
“什么?”
熊廷弼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手一哆嗦,酒杯落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惶恐。
“张恪,你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你可知道,当年有个千户叫做张海川?不巧得很,那个人就是本王的父亲。”
啊!
熊廷弼的嘴巴张得老大,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一生之中,熊廷弼两次入辽为官,怎么两次都和张家人扯上了关系,这世上要是有个诺贝尔倒霉奖,他熊廷弼当之无愧。
“你,你想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