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远被噎得满脸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
“来人,准备进攻……”
“慢着,不要打,咱家已经把张恪抓住了,不要打了!”
黄克缵急忙看去,只见从营盘里面跑出几十匹匹战马,为首的司礼监的秉笔张晔,身旁跟着锦衣卫的朱七,后面的马背上托着一个人,剩下的都是锦衣卫的护卫。
他们冲出了营门,一转眼到了黄克缵的面前。
张晔率先跳下了扎马,冲着黄克缵说道:“原来是黄大人,咱家已经奉命擒拿了张恪。”
“哦?张公公,你怎么抓到了张恪?”
“哈哈哈哈,黄老大人是不信咱家啊!不过没关系,咱家可以告诉黄大人,张恪他有着锦衣卫的身份,这位朱七太保是张恪的老师,师父抓学生,学生怎么敢反抗!”
众人一听,全都不由得点点头。尤其是张惟贤和季怀远,他们对义州兵的战斗力是心有余悸。就算是能拿下他们,恐怕也要死上千人。
在京城大流血,要是追究起来,他们两个也好不了。张恪束手就擒,这是最好的结果。
黄克缵老脸上总算有点喜色,说道:“张公公,把张恪带到大帐来!”
临时征用了一处军营,作为帅账,黄克缵坐在了正中间,两旁有张晔,张惟贤,季怀远等人。
“部堂大人,张恪怂恿部下作乱,杀死了众多的京营士兵,罪行累累,罄竹难书,还请大人下令,立即处斩张恪!”
季怀远说完,张惟贤也站了起来,京营理亏在先,如果张恪不死,麻烦肯定会烧到他的身上。
“事到如今,就别怪我无情了!”
张惟贤说道:“黄大人,张恪纵容斗殴在先,又屠杀京营将士在后。如今京城震动,如蜩如螗,必须施以重手,杀了张恪,尽快恢复安宁!”
黄克缵听着,眉头紧锁。老头子深知里面问题重重,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我看还是把张恪叫来,好好问问……”
“大人,一介武夫,有什么好问的,当以大局为重,尽快杀了!”
黄克缵思索半天,又看了看张晔。
“张公公,您以为呢?”
季怀远抢先说道:“张公公,您久在辽东,想比和张恪关系不浅,他如此猖狂,目无法纪,必须严惩,若是张公公有意纵容,恐怕难以向圣上交代!”
“哼!”
张晔气呼呼说道:“张恪的确有些过了,也该处置。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