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冷笑道:“你去告诉送信的,本官有要事处理,想要找我。让侯恂自己来,少跟老子装大尾巴狼!”
杜擎急忙点头,不过最后一句被他咽到了肚子里。
……
转眼到了下午时分,府门外一阵喧哗。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官员在骑兵的簇拥之下到了指挥使衙门外。
“去,告诉张参将,就说我们大人来了,让他出来迎接!”
门外斜着眼睛扫了家奴一眼。不屑地说道:“我家大人公务繁忙,随便来个阿猫阿狗用得着迎接吗!把名帖交上来,我去禀报大人。有空自会见你们了!”
家奴被气得暴跳如雷,对着卫兵就喷起了口水。
“你听着,这是通判侯大人,竟敢口出恶言,不给你长点规矩,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了!”
建奴举手就打,卫兵二话不说,挥枪杆砸过去,顿时家奴肩膀一声脆响,显然骨头断了。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卫兵浑身杀气暴涨,抢步上前,雪亮的枪尖顶在了家奴的咽喉上。
“住手!”侯恂气得大喊,他身后的骑兵纷纷亮出了刀枪,卫兵们同样不客气,枪尖瞬间对准了侯恂等人,剑拔弩张,一副要开打的架势。
“干什么呢?”
马彪从里面走出来,大喝一声:“干什么呢,这是菜市场吗?还不把武器都收起来!”
卫兵们闻言,只能点头,一个个愤愤不平的收回了武器。马彪笑着冲侯恂拱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大人,请原谅弟兄们不懂事。他们都是从奉集堡回来的,都砍过女真的脑袋,性子野,缺管教,您别见怪!”
侯恂哪能听不明白马彪的话,哪里是道歉,简直就是在示威。
“哼!本官和你们说不着,带我去见张参将!”
“好,这边请。”
马彪在前面走,侯恂黑着脸跟着后面,一前一后到了大堂之上。张恪抬起眼皮,看了下侯恂,就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便坐吧!”
谱儿够大的,连屁股都不动一下!小小的参将,架子真大。
侯恂还从来没受过这个待遇呢,他气呼呼地拱拱手。
“张大人,侯某受了兵部户部的命令,押送粮草去辽阳,这些军粮可是对付建奴之用,马虎不得。沿途行来,唯有义州人马没有动作,是不是怠忽职守,罔顾大局啊?”
上来就扣帽子,简直没把自己看在眼里,怒火顿时蹿了起来。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