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的部下盔明甲亮,人人有战马,旗号飘扬,武器齐全,与义州寒酸的士兵全然不同。
老百姓们见到如此雄壮的军队,顿时升起了好奇之心,越来越多的百姓跑出家门,指指点点。
“这是哪来的兵啊?怎么穿戴比起指挥使的家丁还好?”
有人发问,人群里面从来不缺万事通,顿时有个驼着背,怀里抱着“指点迷津”木牌的算命先生就说道:“你们都不知道吧,还得看活神仙的本事!这些人都是新任锦义参将张恪张大人的兵,张大人你们听说过吗?”
一个年轻人挠挠头,说道:“张大人,是不是那个砍了上百女真脑袋的张大人?”
算命的顿时撇着嘴讥笑道:“一百脑袋就能换来参将吗,人家杀了六百多呢!听说人头装在车上,送到了京城,万岁爷看到之后,都高兴地哭了。”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一阵骚动,敢情是一帮煞星啊,怪不得这么吓人呢!
“这下子好了,张大人来了,谁还敢打义州啊!我们可就能安享太平,过几天好日子了。”
“未见得啊!”算命的又是一声轻笑:“打仗越凶,欺负老百姓也就越凶,吃拿卡要的,你们大家伙可都要小心着啊!”
老百姓们又是好奇,又是担忧,议论纷纷,他们没有注意到真正的主角张恪并没有出现在人群当中。
……
茶楼的雅间,张恪和孙有光对面而坐,曾经老孙可是张恪的上司,结果短短时间,张恪已经爬到了参将的位置,孙有光却颓然老去。再度面对张恪,孙有光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张恪举起了茶杯,笑道:“孙老。您是大清堡的父母官,又是张恪的前辈,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有什么事情只管指点就是,我洗耳恭听。”
说着仰头喝干了茶水,孙有光诚惶诚恐地说道:“张大人,太客气了,孙某受之有愧啊。”
陪着张恪喝了一杯,孙有光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张大人。您是不是有些不解,为什么没人来迎接?”
张恪微微点头,自嘲的笑道:“兴许是张某声名狼藉,他们都不愿意来吧!不过有孙老前来迎接,我就知足了!”
“大人太客气了。”孙有光说道:“大人,实不相瞒,义州的确出了事情,就在三天前有两三百士兵闹饷。”
“闹饷?”
张恪顿时皱起了眉头,闹饷可不是小事情。不死几个人是没法收场的,急忙问道:“孙老,闹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