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拉着张恪的手,眼中尽是祈求之色。看得张恪心中隐隐作痛!
“娘,咱们当老百姓就能平安吗,你忘了万百川吗?”
沈氏脸色越发惨白。泪水从眼角落下。
“恪儿,世上就不能让人人都相安无事,好好过日子吗?非要勾心斗角,非要倾轧暗算!”
老娘还是不懂人心险恶啊!
张恪苦笑了一声:“娘,世道如此,光靠着当老好人,光想着不得罪别人,已经没法活下去了!您看看,河湾村的那些百姓,他们何其无辜,千里迢迢逃回了大明,险些被杀良冒功。大清堡也遭了多少次兵灾!您还记得当初到咱们家又哭又闹的花大姐吧?她和她的女儿都被糟蹋死了!”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有人下得去手啊?”沈氏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大石头一样,沉闷,愤怒!
“娘,孩儿不想做怀人,可是孩儿要一个狠人,一个能欺负坏人的恶人!您请看!”
张恪说着把写着血字的纸扑在了沈氏的面前,一股浓重的腥臭直刺鼻孔,沈氏顿时就是一哆嗦!
不过有儿子在场,沈氏平静了不少,她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
“夺我祖业,抢我田产。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每一个字都有碗口大小,血液凝成了暗黑色,触目惊心。
“恪儿,这到底是谁写的,他怎么说抢了田产啊?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要是朝廷追究下来,娘怕你……”
“娘,不用怕,儿子上面通着天,在辽东这块土地上,敢动我的绝对不多!这上面说田产的事情,多半就是孩儿最近在重新划分土地。有人不高兴了,就往家里扔血书,恶心咱们。”
张恪冷笑道:“娘,您或许也清楚,按照朝廷的规矩,每个军户能得到四五十亩田地,可是这些年下来,军户的土地都被兼并,他们不是逃跑,就成了军官士绅的佃户,忙活一年,一家人都填不饱肚子。您说这样的兵,还能卖命打仗吗?因此孩儿就要重新分田,可是这帮人不甘心,就跳了出来。”
沈氏听完了张恪的介绍,终于点点头,欣慰的拍了拍儿子。
“恪儿,你做得对,是正事!都怪娘什么也不懂,给你添乱了!”
“哪有!”张恪急忙笑道:“娘,儿子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么点小把戏还能吓住儿子吗!我原本还想着好说好商量,可是他们主动撞上来,就别怪孩儿不客气了!娘,你也别担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查清楚是谁干的,我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