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城我也呆不了几日。等回了凉州,我再寻你,一醉方休。”
“唯!”赵正做了个揖,低头见赵硕光着双脚,便道:“吐谷浑夜晚寒冷,还望殿下爱护身体。”
赵硕哈哈大笑,“我心中捉急,一时不顾,让元良见笑了。”
“不敢!”赵正正色道:“那臣便告辞!”
“去吧!”赵硕大手一挥,喊来一旁的梁珅,“你且空一座营帐出来。”
梁珅原本想拉着赵正和自己一块睡,但赵正身边还有达念,此时又有赵硕吩咐,当即便说:“臣下军帐可空给元良,收拾收拾便能睡了。”
“也好!”赵硕点点头,从腰上摘下一只玉牌,递给了赵正,自让两人离去。
看着赵正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在营火中变得影影绰绰,赵硕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月亮,叹了出来。
一月不见,这位平凉里正似乎又有了一些变化。说话表情神色之中已带城府,完全不似在田间地头那般开朗。
安郡王着实下了一招狠棋,让赵正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来人!摆酒!”赵硕大吼一声,转身回去了牙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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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念一直等在了辕门口,直到赵正亲自把他接进了唐军营寨中。
“这什么人?”
“不知道呢!拿的是凉王殿下的令牌。”
“听说了吗?是这人烧了蕃军的粮草?”
“他?不会吧,长得也不像啊……”
“你知道个屁,人梁队正说的,知道梁队正是谁吗?凉王殿下的亲卫,右武卫来的……”
“右武卫?啊呸!右武卫算个鸟!右武卫怎么不见来石堡……”
“闭了你们的狗嘴,好好站哨!”
哨卫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位吐蕃人穿着打扮的一男一女,窃窃私语之中,被带哨的将军抽了几马鞭,顿时鬼哭狼嚎。
赵正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
达念蹙着眉头,抱着手里的包袱,眼神也是小心翼翼。
“你害怕?”赵正问道。
达念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不肯说话。赵正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唐军在她眼中,就如蕃军在平凉百姓眼中一般。
达念的兄长,在石堡城便是与眼前的这班人厮杀。
让她完全放下戒备,却又谈何容易。
“元良……”达念站在帐篷门口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梁珅,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