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踱步,呈一字前行,朗日追了上来,“达布,便让我来做你的先锋吧!”
“放心,该让你出手时,我会的。”达布皱起了眉头。
“伦钦!大人!你放了我吧……我不能让他们看见啊,大人!”
周奎被一根马缰拖着,束着双手在荒原里一边踉跄一边恳求。
“再嚎,我就把你扔进平凉,等他们杀了你,我再去找赵正。”达布的双眼里流露着鄙视的神色,语气变得冰冷。
曲贡背着一柄精铁战斧在前引军,此时高呼口令:“旗下!奉伦钦符令行事,左右互持,留意飞矢,接敌怯战者斩,无令退战者斩,进村滥杀、奸淫、掠夺者,斩!”
朗日撇嘴冷笑,“又不是两军交战,对面都是一帮泥腿子,你何以军令约束?”
达布不做理会,大队人马前行数里,忽闻斥候飞骑来报。
“达布伦钦,朗日伦钦!平凉两骑人马已近百箭之地。”
“还是来了!”达布一笑,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个叫赵正的汉人。吐蕃骑队勒马停驻,达布手遮额头眺望,不一会儿,只见百步开外地形起伏之处,两人两马越过盈仓渠沟,正策马而来。
朗日瞧了一眼,“啧”了一声,道:“安西骑军形制?披挂倒是有模有样,哈哈哈哈,老熟人了!色托!”
“在!”一名小千总踱着马步而出。
“你去试试他们的成色!”
“是!伦钦!”
那小千总脱下皮袄,露出内里穿着的皮甲,两手交叉抽出腰间的两柄弯刃,两腿一夹,“驾!”
胯下的战马长嘶一声,撒蹄狂奔,奔着赵正二人就杀了过去。
赵正此时手无寸铁,眼见百步之外吐蕃骑兵中冲出一人,手举双刀,肃杀而来。却听身后一声吼:“元良让开,我去会他!”
只听一阵风响,赵吉利从马褡上取出拍刃,拍马迎战。至二十步,赵吉利纵身下马,拖着拍刃直步上前,跳将起来,双手抡起二十四斤的拍刃自上而下,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寒芒。
那叫色托的小千总初时还未将赵吉利放在眼里,此时战马已近一丈,却见空中寒芒将至,如雷霆劈落,才知自己托大轻敌,但战马前冲势大,距离太近,想要驻停转向却已是无能为力,于是惊呼一声,连忙滚落马下躲闪。
那战马便倒了血霉,硬是用脑袋接住了赵吉利的全力一拍,只听“咚”一声金铁交鸣般闷响,战马登时头骨崩裂、颈骨折断,往前窜出没几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