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夏,时光如流水一般飞逝而去,距墨云的苏醒还剩数十年。
经过千年时间,璃月民间对仙君的形象广泛流传。
这导致现在墨云在璃月百姓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亚于帝君了。
“喂,宿主,醒醒,现在要派给你一个重要任务,这个任务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这个任务做完后,再沉睡一会你就能真正苏醒了!。”
“不是,又提前让我苏醒,重要任务?能否详细说一下?”墨云捂着头缓缓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子说道
“不能,但非常重要哦,这可是我特点给你准备的缘哦,这是具体坐标,没什么事就快点赶过去吧。”
“真是搞不明白系统你,不过缘的话还挺让人好奇的,是相遇之缘呢?还是纠缠之缘呢?唉,不管了。”
墨云伸了个懒腰,将洞口的封印散去,走出了洞府,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墨云的脸上。
“先把这千百年间人们所供奉给我的食谱学习一下吧,毕竟以后可是要给我的老婆们做饭的。”
三天前
天衡山之下,小镇一派欣欣向荣。
而在一户人家中传来了一阵剧烈的争吵,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然而等他们走去看清里面吵架的人是谁后,都纷纷叹息摇头离开了这里。
“明俊!这么多年来我四处漂泊他乡只为寻到复活她的办法,为什么你要藏着这本仙法?!”
“我和你本是至交好友,你明白我有多爱她!多想让她回来!为何隐瞒我!”
一位名为申澈的中年男子扯着对面那人的衣服,一脸愤怒的吼道。
“申澈!你看清楚!”
而对面那位被称为明俊的人此刻也是被气的满脸通红,他用力指了指手中的古籍。
而这古籍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凭命借命!”
“你看清楚,这哪是什么仙法啊,这是害人命的邪法!”
谁知申澈似状疯魔,眼中血丝浮现,一把夺过明俊手中的古籍。
“我的爱人因为这个祸害过世多年,我苦求复活之法多年依然没有成果,如今就有一好办法,你却还对我百般阻挠,我只不过想再见她一面,我有什么错!”
明俊眼见手中古籍被抢走,顿时也气急了。伸手便要夺回来。
“申澈!你”
“够了!我意已决,我们之间的情分到此为止了!”
明俊愣住了,半响过后,还是无力的垂下了手,他知道,他眼前这个为了妻子而失去理智的男人已经没有任何交谈的机会了。
“唉,罢了”他垂头丧气的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明俊伯伯”稚嫩的女孩拉了拉他的衣角。
“爸爸的样子好可怕”
明俊看了眼如疯魔般的申澈,再看看幼小的女孩,他蹲下身子,收起脸上的落寞,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小申鹤,害怕的话就到”
就在这时,申澈似乎是察觉到明俊想说什么,竟一把将其推倒在地。
“滚!你若敢坏我仙法,我定要你好看!”申澈的语气凶狠异常
明俊顿时被吓一大跳,急忙起身想要逃离,走之前,他回头看了样年幼的申鹤。
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重重叹了口气,无奈离开。
小申鹤正处垂髫之年,她不了解为什么自己的爸爸刚回到家,就和明俊伯伯因为一本书吵的这么凶。
她小脸上带着不安的神情,怯生生的靠近了多年未见的父亲。
自她记事以来,就只见过母亲几面,那天,爸爸满身酒气的回家,她就再也没能见到母亲了。
“是你害死她的!”那天父亲凶狠的语气,她至今依旧难忘。
母亲去哪了她不知道。
但,自那以后,父亲就每天都是凶狠的模样了,而她就只能每天缩起身子忍受着父亲的打骂。
可以说,她在这个家中,从来没有感受过一丝一毫的爱。
但她总是抱着一丝丝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重新拉着自己的手,一脸温柔的陪着自己。
父亲没有丢下她之前,原本冷清的家中,至少还能听见父亲凶恶的谩骂声。
如今空荡荡的家中,永远都是她一个人默默发呆,默默期待着父亲母亲的归来。
哪怕父亲对她总是一脸凶相,但她依旧希望父亲有一天能带着母亲回家。
“那样的话阿鹤就一定可以和镇上的其他小朋友一样,每天开心的笑吧。”小申鹤揉了揉通红的眼角,她甚至不知道开心的含义。
镇上的小孩子们都和父亲一样【畜生中的畜生(╬▔皿▔)╯】骂她是个克母的祸害,她也不懂那些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知道,每次她试着靠近他们时,他们总是一脸厌恶的离她远远的。
有时一些小孩还会拿小石头砸她,她只能捂着头跑进空无一人的家中来躲避。
然而这里不会有人安慰她。
与其说这里是家,其实更像是一个庇护所,一个能躲避他人恶意的地方,而她,只能畏惧的缩在角落之中。
父亲带着母亲回家,让她感受一次被爱的滋味。
这是年幼的她唯一的一点愿望,从小到大便缺乏关爱的她,希望被人在意,被人放在心尖疼爱。
“阿鹤…不是祸害…”小申鹤总是蜷缩着身子躺在母亲的床上,用小手抹着眼角涌出的泪水。
父亲说过,母亲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他要出一趟远门去找她,然而这一去便是好几年。
若不是小镇上的明俊伯伯于心不忍,将她暂且收养下来,不然她可能真的会活活饿死在家里。
她拉了拉父亲的衣角,颤抖着身子说道:“爸爸…妈妈她一定是在很远的地方等我们的,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眼睛通红的申撤回过神来,他的神情平复了不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
“没事的,阿鹤,你的母亲马上回来找我们了哦。”
“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去,准备去寻找古籍上祭奠要用的材料,脸上的冷笑逐渐浮现。
“只不过,没有了你这个祸害”他声音极其微弱的补充了一句。
申鹤对他来说,不过是他复活妻子的工具罢了。
小申鹤听了父亲的回答后,忽然情不自禁的嘴角一弯,笑了起来。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白净的脸庞,她…这是笑了吗?
开心,笑,原来是这种感觉吗?
“嘿嘿…阿鹤…真的不是祸害…”她揉了揉眼睛,笑的很是开心。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许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