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衍算定的大婚的好日子在一个半月后,中秋节前夕。
他于一个月内,在南阳走完了六礼,安华锦也处理完了所有事情,于八月初,启程去京城,在离开前夕,在南阳摆了三日的流水宴,南阳军中为了庆祝小郡主大婚,也好生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地热闹了三日。
安华锦带着顾轻衍去了老南阳王的坟前叩了头,她看着老南阳王的坟头长了高高的草,倒是没说什么,顾轻衍却坐在坟前,絮絮叨叨地与老南阳王说了半日的话,直到安华锦等的不耐烦了,催促他,他才打住话,跟着安华锦离开。
有接亲,便有送嫁。
楚贤得到安华锦和顾轻衍确切大婚的日子后,便一日里连给楚砚发了三封书信,让他给安华锦送嫁回京,又在信中保证,他若是不想呆在京城,他也不留他,就是想他回京见见,有些话,想与他说。
楚砚无奈,只能答应了,他确实也想给表妹送嫁。
皇后与安华锦私下里商量,“要不让芸儿也去给你送嫁?我不想去京城,就让你表兄与表妹一起给你送嫁吧!也代替我给你的大婚观礼了。”
皇后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广诚侯府的江小侯爷,是个好的,也趁机瞧瞧他们是否是个姻缘。我只求芸儿幸福,倒是不求她将来嫁的离我远近。再说京城也不远,说回来也就回来了。她虽不喜京城,但也说不准能为江小侯爷破例。”
安华锦笑,“行,表妹给我送嫁吧!到时候,就看江小侯爷的心有多想娶了。”
皇后也跟着笑,“芸儿我了解,她啊,以前不想待在京城了,就是厌恶了宫里的生活以及先皇的做派。如今龙椅上是贤儿,她自小与贤儿兄妹情分甚至好过砚儿,大体不会那么厌恶了。况且,你又嫁去了顾家,多数时候,想必也会待在京城,有陛下爱护她,又有你看顾着,我即便不在身边,也放心。”
安华锦点头,“怀安有大才,陛下怕是不会放了他来南阳的,如今两国休战,我与表兄商量,想请陛下废除南阳军百年军制,撤了南阳王府总兵制,分化军队,如今没了战事,朝廷不必养这么多兵马了,不如让士兵们闲时练兵,忙时回乡开垦荒山,回家种田。”
皇后点头,赞同地道,“南阳王府背负了一百五十年的包袱,也该退下来了,陛下不同于先皇,虽然不会疑心,但南阳王府也的确不该拥兵自重,背负压力了。这样结束最好。”
姑侄二人商量妥当,三日后,顾轻衍接亲的队伍启程,离开南阳。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