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阳王府安置吧。”
孙伯上前一步,抹了一把眼泪,给崔灼见礼,“长公子,原来是你来迎我们,老王爷身体可还好?”
崔灼点头,“老王爷身体还好,吩咐我安置众人后,带你和顾九公子去见他。”
孙伯顿时搓着手迫不及待起来,“那咱们快进城。”
顾轻期上一次在崔灼入京后,他虽然正在安家老宅,但因崔灼进安家老宅进的快走的也快,他并没有见到崔灼,只隐约地知道,这位是因为安华锦,而放弃崔家嫡长孙的继承人身份,脱离出崔家入南阳军的。
他这回一看,就在他乍然踏出城门时,他感觉仿佛看到了他七哥,再仔细一看,这自然不是他七哥,只是他身上的气息,待人接物,温和而笑,行止举动,带着世家才能有的矜持清贵,与他七哥实在太像了。
他眼睛猛地睁大眼睛,这是崔灼?崔家那位也是年少成名的长公子?虽不及他七哥名声响亮,但也是天下数得上号的人物。竟然是这般模样?
见过崔灼的人,其实很少,他一直待在崔家,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于人前,是个低调内敛的性子,京中人都没怎么见过他,但他的诗文,却也是被人广为传颂到京城的。
顾轻期感叹,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与七嫂是多年旧识,怪不得七哥在他离开京城后的那一日,打翻了醋坛子。
就连他看了,都得赞一声,不愧是崔家的长公子,崔家真是舍得放开他,他的七哥,到如今,都被他爷爷看的死死的,盯的紧,生怕他除丝毫纰漏,哪怕就是他,想投军,都折腾了而三年,如今才能如愿了,这期间真是难死了。
他上前给崔灼见礼,“在下顾轻期,久闻崔兄大名,前些日子,你在京中,我正在安家老宅,未得一见,我还颇为埋怨了七嫂两句,如今总算是得见了。”
他张口喊七嫂,也是呗顾轻衍要求喊习惯了,待出口后,才惊觉,顿时不好意思地笑笑,挠挠头,一时也不好道歉,毕竟崔灼喜欢安华锦,是秘而不宣,没几个人知道的事儿。
崔家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笑笑,见他称兄,他便道弟,温和有礼,“上次太匆忙,安妹妹怕陛下留我,便让我快些离京了,如今顾贤弟来了南阳,应该与我一样,不走了,我们以后会相识日久,来日方长。”
“正是正是。”顾轻期见崔灼没太在意,对他顿时颇有好感,“我表字纯玉,崔兄喊我表字就是了。”
崔灼从善如流,“我表字书锦,纯玉喊我书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