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断定,“大约是,王岸知帮父皇想到了如何让你与顾轻衍解除婚约的法子了。”
要不然,父皇不至于喜形于色,在他们三个人的面前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得出来他心情好很愉悦。面对他们三个,都很和颜悦色,尤其是顾轻衍。
安华锦恨恨地骂,“王岸知这个王八蛋!”
以他的脑袋,再加上陛下的心思,那她与顾轻衍,岂不是麻烦了?
“虽是推断,但也八九不离十,你与顾轻衍,若是不想取消婚约,就赶紧想法子吧?或者是尽快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也好做出相应的对策。”楚砚比较了解他的好父皇,既然能让他觉得心喜的法子,基本是算计人能十拿九稳的。
安华锦揉揉眉心,“嗯”了一声。
楚砚看着她,“其实,你与顾轻衍大婚,尽快嫁入顾家,便无需这么堤防了。”
安华锦瞪了楚砚一眼,“七表兄说的好听,我能不管南阳军?你没去过南阳,你不知道,我父兄战死后,南阳军小一辈的接班人,几乎都被一网打尽了。如今的南阳军,不止爷爷老了,玉雪岭一战后,跟随爷爷和父亲的叔伯们所剩无几的那些人,也即将老了。这三年来,否则,你以为我一个女儿家,是怎么接手打理南阳军一应事务的?南阳军除了百万兵马外,新一辈的将领们,无人可用,是个空架子。”
楚砚惊默。
“三年前,我十三岁。”安华锦无奈地说,“若是我年长几岁,倒也不至于如此紧迫。因张宰辅家眷都逃往南齐和南梁,这两国休养生息八年,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定会找最有利的时机开战,我能说丢手就丢手吗?”
楚砚薄唇抿成一线。
“自古家国大义,是爷爷教我的,忠君为民,也是爷爷教导我的,守护南阳城百姓,为大楚设下最坚固的边境屏障,保卫大后方百姓安宁不受侵扰,也是南阳王府的信仰,我自小耳濡目染爷爷与父兄是如何做的。我这样自小被爷爷带在军中的人,哪怕是喜欢顾轻衍,喜欢死了,又岂能做到舍南阳而入顾家,只求我一人安稳?”安华锦说着,眼眶都红了,“若是想让我真正安稳,既嫁入顾家,又能数千里之外掌控南阳军,只有七表兄你继大位,才能给我这个权利。”
楚砚猛地抬眼看她。
“你给我权利,我为你固守山河。”安华锦眉目清然。
楚砚一时间眼眶也微微红了,袖中的手攥了又攥。
“所以,七表兄,你如今也是步步为营,不能行差就错一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