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将来呢?”
“将来再说。”安华锦很是看得开地说,“也许有一天,我就嫁给他了,也许有一天,我觉得没意思,就不拖着他了,果断解除婚约了。我还年轻不是?另外有南阳军的底气,也还折腾的起不是?”
楚砚无言。
安华锦见他再没别的话,利落地翻身上马,拢着马缰绳,又想起一事儿,“七表兄,你可否知道当年我出生时,南阳王府欠了漠北镇北王府一个大人情?我也是近日提起别事时才想起爷爷与我说起过此事。”
楚砚正了神色,“不知,你与我说说。”
安华锦马缰绳打着晃,一圈又一圈,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与他听,“这个人情,南阳王府早晚得还。我爷爷如今还健在,若是如今镇北王府让他还,那就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也不会理会,但若是将来我爷爷百年之后不在了,镇北王府让还,这人情,就会落在唯一的我的头上。”
楚砚点头,“我晓得此事了。”
镇北王世子苏含马上就要进京了,镇北王府显然是自二哥死,三哥式微后,坐不住了,大约是派苏含来探探京中的形势。既然当年南阳王府与镇北王府有这么一桩旧事恩情,待苏含进京,他早先准备对他的方式,似乎也得换换。
安华锦打马回安家老宅,穿过荣华街,正遇到了善亲王府的马车。她不着急,索性勒住马缰绳让路,让善亲王府的马车先过。
不料,善亲王府的马车来到她身边时,停了下来,车厢帘子挑开,露出楚思妍一张娇俏的脸,她看到安华锦,竟然有几分欣喜,“安华锦!”
安华锦侧头看着她,也笑着打招呼,“楚思妍!”
她喊她的名字,她也喊她的名字。
楚思妍睁大眼睛看着她,“几日不见,你怎么美了很多?”
这是什么夸人的新方式吗?
安华锦觉得她嘴真甜,怕是今日吃了蜂蜜了,她也笑着花样反夸回去,“你也水灵了很多,就如水蜜桃一样,看着又娇又嫩又水灵,让人看了想咬一口。”
楚思妍:“……”
她不争气的脸红了。
她羞涩地看着安华锦,娇呼,“呀,你怎么这样啊,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安华锦低笑,用很认真的眼神说,“我说的很真诚的,你不信自己照照镜子。”
若是刚才见她,还不像水蜜桃,有夸大的成分,如今脸红若云霞,粉红粉红的,可就像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