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和地点呢?”
萧随和靠在沙发上,两手两脚撑开,摆出一副讨论问题架势。杨老师在他身旁优雅地坐下,拿起茶几上翠绿的梨和明晃晃的水果刀,不紧不慢地削了起来。
“问我?好吧。这事肯定是德语老师杜登提出来的,巫老师只不过照做而已。她未必不知道这样做有多不合适,但她没办法拒绝。”
“为什么?”
萧随和眼巴巴地看着杨老师削好梨,张着嘴正等着她喂食,结果她虚晃一枪喂进了自己嘴里。他面露失望,指着嘴巴“啊啊”两声,她笑了,挑起梨片喂给他。
“继续谈你的高见。”
萧老师嚼着梨,愉快地说道。
“我哪儿有什么高见,只不过对杜登老师有一点了解。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而且我觉得他多少有点表演型人格障碍。”
杨老师盯着手里的第二只梨,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的潜意识里或者有意想被人发现,所以两人冒险做了那样的事?”
“恐怕是这样。我觉得杜登是那种一旦离开人群中心就会奄奄一息的人,好像龙行浅滩,但只要把他推上高台,让他享受万众瞩目,他立刻会如鱼得水,变得龙精虎猛、神采奕奕,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属于他的。”
“照你这么说来他的病可不轻啊。难怪我总觉得他时而很亢奋,时而很沮丧,说话做事都很夸张,有时情绪过于激动,原来是因为这个。”
“同时他也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我见过他的太太,是个胆小羞涩的德国女人。杜登在w大工作好几年之后她才申请来中国的。她在德国丈夫面前比日本女人更像韩国女人。”
杨老师吃完了梨又开始煮咖啡,她有一副无敌的肠胃,冷热不忌,而且从不积食。
“在德国丈夫面前比日本女人更像韩国女人?”
萧老师重复了一遍这拗口的话,喝咖啡时差点没把自己烫着。他不止一次地抗议,告诉她咖啡温度太高会破坏它的味道。可杨老师却顽固得像块石头,她就爱喝高热的咖啡,馒头包子也一定要守在炉子前等新出笼的吃。
“杜登的太太好像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我见过他们夫妻几次,她在丈夫面前总是低着头,手足无措的样子,整个人局促不安。虽然杜登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对他太太无礼过,可我总觉得她是矛盾和焦虑的。”
“哦,我好像懂了。巫老师和他太太是同一个类型的人。对吧?”
“我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