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时,神色间有些愕然:“柳东行已经从西门离城了。”
蓝衣人飞快地抬起头:“走陆路?怎么走得这样急?可有异状?”
小伙计摇摇头:“看不出来,我们守在苏家的人也说一切如常,只是苏太太送了侄儿一个婢女和一个小厮,好象是给柳东行备下的。柳东行的妻子有些不高兴,因此拒绝了苏瑞廷安排的船,直接回驿站召集随从,带上行李,便从西门走了,她甚至没有下马车。”
蓝衣人又问:“可知道苏太太送的婢女和小厮是什么人?苏小姐还在府里吧?”
“还在府里。王嬷嬷一直守着呢,王府的太医刚刚为苏小姐诊过脉。那婢女好象是针线上的人,除了有几分姿色、仪止颇为不凡外,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倒是那小厮年纪不大,瞧着只有十一二岁,一团孩气,还在害伤风,从头包到脚,穿得跟只球似的,蠢蠢笨笨地跑不动,柳东行叫管家带他上了马车,才没拖后腿。”
蓝衣人皱起眉头:“苏瑞廷跟柳东行可曾说过什么?苏太太跟柳东行的妻子呢?”
小伙计歪歪头:“王嬷嬷守在苏小姐身边,因此苏太太与柳东行之妻有一段时间是独处的,说了什么不清楚,不过苏瑞廷与柳东行在书房谈话,守书房的老九报说只是官面上的话,什么报效朝廷之类的,没什么要紧的。”
蓝衣人冷笑一声:“他们原是亲戚,柳东行又刚从恒安过来,苏瑞廷便是待这个内侄再冷淡,也要问一声妻舅如何,怎会只说官面上的套话?老九是不是又喝醉了?还是又叫哪个丫头勾了魂去?”
小伙计吓了一跳:“这……我立刻叫人去找他”
“不用了”蓝衣人沉下脸,“既然老九撒谎,可见他当时根本不在场苏瑞廷明知道王爷派老九过去是做什么的,还要避开他行事,必然是有秘事要与柳东行商议我就不信,柳东行来了一趟,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赶紧派人追上去,搞清楚他到底从苏家带走了什么,若有书信一类的东西,立刻扣下来”
小伙计忙应声而去,但马上又转回来:“大人,若是扣下了书信,岂不是要惊动柳东行?他是要去康南上任的,我们若是跟他起了冲突,就怕朝廷上不好交待。”
蓝衣人眯了眯眼,稍稍冷静了些,想了一会儿,才冷笑一声:“我们不扣人,你先查清楚了,若是有书信,便想办法把信暗中弄出来。还有,叫船上那几个人手快马赶到柳东行前头,守在平阳渡口,想办法和他们一起进入康南”
小伙计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