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旨意,归海的海军也会防范他们狗急跳墙坐船外逃的。”
“罗家?”文怡忽然明白了几分,倒是安下心来,反而觉得那三家王府不成气候,如今他们南下与出海的路都被堵住了,京城周边又有强兵镇守,郑太尉便是再疼女儿,也未必愿意放弃宫里的亲妹与到手的富贵,那他们还有什么可为的?她前世并没听说过几家王府闹出多大的风波来,只是传言说他们曾经闹过,平阳离康城这么近,都只是听到传言而已,可见只是小风波。柳东行想必也会无惊无险吧?
放下了心头大石,文怡开始有心情说笑了:“相公,你方才说什么来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没听错吧?”
柳东行眨眨眼,长长地“呃”了一声,赔笑道:“娘子听错了吧?我说的是东平王妃是嫁出去的女儿,不管做了什么事,都与柳家没关系了。”
文怡斜睨着他,挑了挑眉,柳东行立时举起双手改了口:“娘子请说吧,为夫无有不从。”
文怡笑了,凑过去小声道:“你上回在这里给我用木头刻了几个小玩意儿的,还记不记得?横竖如今在船上无事可做,你再给我做几个吧?”
柳东行也凑近她小声道:“好啊,那我做两个娃娃好不好?大胖娃娃,一个小子,一个闺女……”
文怡脸色顿时大红。
此后具体情形暂不细表,且说柳东行与文怡一行坐了官船,南下泰城后,便改行陆路,随行的王德旺一家改坐别的船,继续南下归海,与亲人团聚,昨行前冰蓝拉着东行与几个姐妹的手哭成了泪人,文怡好不容易安抚住,才把人送走了。剩下的人在泰城驿馆借宿一夜,便改乘马车,前往恒安,路上足足走了四五天,方才到了。
柳四老爷得了消息,亲自与妻子一道带了人前来相迎,嘘寒问暖,一派亲切长辈的风范。柳东行脸上一直端着笑,但算不上热络,随口说了几句话应付了,柳四老爷却毫不在意,反而更亲切了几分。
柳四太太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形。文怡暗暗庆幸,在京城时曾经为了日后的官场应酬而特地逼自己学会了应对的法子,才能在柳四太太前所未有的热情中保持住清醒。还好柳四太太脸皮不算太厚,又对柳顾氏有所顾忌,见文怡亲热有限,便勉强维持住了长辈的体面。
不过文怡略试探了柳四太太几句,发现对方可能还不知道柳二叔辞官之事,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丈夫一眼,决定等回头与他商量过,再决定要不要透露消息。
柳氏一族在城外本来有老宅与田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