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是为了你们的平安么?”
王管事不说话了,秦寡妇却有些惊慌:“怎么?有人发现我们了?”
“还没有。”那人道,“应该只是碰巧,我们大人在码头问船的事时遇上了一个同僚,这会儿应该已经走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早点上路吧,船就停在码头边上,我们一到就开船,日夜不停,等到了东平地界,就能放心了。赶紧带上你们的行李,跟我们走吧。”
对门传来一阵忙乱声,不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从门前过去,当中还夹杂着那孩子的问话:“姨妈,咱们要坐大船吗?有多大?有没有房子那么大?我可不要坐小时候坐过的那种船,那么小,里头挤一堆人,臭死了……”“不会不会,咱们要坐的是大船,好公子爷,你小点儿声……”
脚步声往楼下去了,润心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心地凑过眼睛去看,正好看见云妮抱着两个包袱下楼,在楼梯口处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微微曲了曲膝,便下楼去了。
润心关上门,回头报说:“大*奶,他们走了,那位姐姐也……”
文怡点点头,走到窗边往楼下看,正好看见他们一行人低着头匆匆上了码头,在码头角落处上了一条船,看起来,似乎是条货船。云妮那个弟弟见状又闹起来了,秦寡妇哄了好一会儿没哄成,那王管事跟同伴对了一眼,便从背后捂住孩子的嘴,拦腰一抱,进了船舱,秦寡妇大呼小叫地追了过去,荣安驻将的随从跟船工打了声招呼,船就开了。云妮抱着包袱,茫然地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时不时被来往的船工撞一下,骂两句,接着船舱里传来秦寡妇的呼喊,她才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了。
文怡收回了视线,重新回到桌边,面沉如水。润心与秋果对视一眼,后者小心地问:“小姐,那是云妮儿?记得从前紫樱姐姐提过,她是西山庄子的人,是不是?”
文怡点点头:“是,不过她家算不得我们家的佃户,我们家在庄上的宅子,就是从她娘手里买过来的。”
“那就是了。”秋果看了润心一眼,“听说她娘极宠儿子,为了让儿子认祖归宗,宁可把女儿卖给咱们家做丫头,好多凑几两银子路上用。奴婢只当她是看重儿子,没想到那只是她的外甥,天下居然有这样为了外甥就卖亲生女儿的人”
润心小声道:“是因为她外甥身世不一般吧?她刚才还说,要让女儿给她外甥做小呢,我的菩萨那姑娘都有十七八了,她弟弟才多大?等他长到能娶媳妇的年纪,这云妮儿都成老姑娘了吧?还是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