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放在眼里了。”他心下有些意外,那本关于东平府税银异状的折子居然还在案上,那二叔拿走的是哪一本?除了东平王府的事,还有什么事会让二叔宁可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也要将其压下的?
早在进门前,他就已经从安插在府里的人手处打听到了这几本奏折的事,还以为能给自己降服二叔增添一个砝码,没想到……
慢着……如果二叔连那位做了王妃的姑姑都能抛在脑后,那一定是因为他认定那点小事不足以动摇东平王府的权势,也就是说,另一本折子对他的影响更大修水利的事……他从未涉足工部,又一向精明圆滑,自是不会涉足那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务,这么说……就只剩下那本官员贪腐的折子了么?南方的……莫非是他早年间推荐的几个官员?说起来二叔确实也有几个追随者,其中好象就有人是在南方做官的……
柳复见他说出那番话,不知是心虚,还是真的恼了,厉声斥道:“荒谬我几时不把礼数放在眼里了?你如今不过是区区一介武举人,就以为能不尊亲长,为所欲为了么?既不孝,又违礼,你这样如何能为朝廷分忧?还想做什么武状元、立什么军功?简直是妄想”
柳东行收回思绪,冷冷地看向柳复:“二叔若不是没把礼数放在眼里,怎会连答应下的婚约也说毁就毁了?侄儿还真不明白,二叔先前不是对侄儿的这门婚事挺满意么?怎的忽然又变了卦?出尔反尔,却还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侄儿还真是受教了。敢情要象二叔您这般,才称得上是朝廷栋梁呢?”
柳复恍然,收起了怒容,却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看来你是得了信了,谁告诉你的?难不成……是顾家那位九小姐?”侍郎府那边早就透了口风,会给侄女另寻亲事,联系到昨日上门的两位夫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哼,顾家的家教,果然有问题,尚未成婚,便私下传信,还打算以权势威胁他这样的女子……就算得了皇储正妃的赏识,也不能娶进柳家门更何况……还未入门便这般强势,日后怎好拿捏?
柳东行瞥了他一眼:“是罗家送的信。二叔莫非忘了?顾家九小姐虽是孤女,却也有几位亲长,不是你能随意拿捏的”
柳复面无表情地回到书案前坐下,淡淡地道:“原来是罗家?柳顾两家本是姻亲,我们自家人商议婚事,何须外人置喙?罗家倒是闲得慌行了,这件事我自有主意,必会为你寻一个贤淑的妻子,你不必担忧,且去吧。”
柳东行盯着他,忽然哈哈大笑:“贤淑的妻子?我只知道二叔先前为我寻的那家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