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付不起先生的束脩,便辍学回家务农去了。”
他把话说得这样明白,蒋氏哪里还能听得进二管事的话?哪怕二管事直说自己不曾骂过人家老虔婆,也不肯信了:“人人都说你做了,你还睁眼说瞎话?你没说,别人为何要说是你说的?分明是你犯了错还妄想欺瞒主子,逃脱责罚我要是不罚你,也没脸去见罗家人”说罢便吩咐儿子:“叫几个有力气的家丁来,捆了他去,给我狠狠地打”
她这“打”字说得极大声,踏雪离门远些,也听见了,立时哭了出来。二管事也在喊饶命:“小的冤枉真是那罗家管事说的不是小的说的呀他分明是在故意损害小姐名声,却在人前装好人,小的不服小的愿意跟王府的嬷嬷对质”
文怡眯了眯眼,当机立断,推门进去:“大伯母”
蒋氏、文慧与文安见他进来,都十分意外。文慧铁青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怒色:“你怎么在外头?”
文怡没好气地对她道:“这里闹得这样大,下人都围在外头看热闹呢若不是我把人赶走了,还不知有多少人听了不该听的去姐姐这也要怪我么?”
文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撇开了头。蒋氏却恍然大悟,狠狠地瞪了跪在门外的踏雪一眼:“多亏了侄女儿了,都怪大伯母,一时气恼,便疏忽了别的。”
文怡趁势劝她:“大伯母,这里毕竟是罗家的船,您在这里处置下人,似乎不大合适吧?”
蒋氏恼恨地瞪向二管事:“难道要我饶了他不成?”文慧也道:“九妹妹,这事儿你别管,若不罚他,我无论如何也吞不下这口气”
文怡叹道:“他固然是犯了错,但眼下时机太过敏感了,他在你们家里又不是什么小人物,果真从重处置了,总会有风声泄露出去。到时候对六姐姐的名声更不利不如寻个偏僻些的庄子,远远地打发了,待风平浪静后,再处置不迟。”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此人一味将罪过推到罗家人身上,文怡也看不过去,但若是任由长房的人打杀了他,她看在踏雪的份上,又有些于心不忍,更不愿意罗家的船被他所污。
而且,她隐隐有一种感觉,既然那位罗家的管事就是谈十,那么这二管事话里所提的,关于文慧与世子的闲话出自谈十之口,未必就是假的。谈十受罗明敏之命前来,安排了所有的事,却从未出现在顾家人面前,连名字也没提起,莫非有什么缘故?若这绯闻真是他在背后推动,那肯定跟罗明敏脱不了干系,也许还有柳东行的一份,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就为了这个原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