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自然也会受损,更别说十七叔还是十五叔亲弟,偏支中还有上两代分家出来的后人,若连八房的人也算进去,人数相当不少,全都扭成一股要求长房给说法,便是以长房的官位权势,也未必能压下去。
但是这场争执,除了给九房带来些钱财贴补外,却未必能有什么实际结果。长房处事不力是真,但在自家祖母提出警告,而二房四伯父也大力呼吁族人小心防御外敌来袭之后,一再于夜间防御之事上行事疏忽的,不仅仅是长房,四房、五房、六房、七房……连偏支中也有不少人是明知故犯的。所谓法不责众,长房怎会甘心一力担下这个罪责?最终只会不了了之。再有世子之事,不论九房遇袭,是否有世子不肯派人相助这个缘故在,那终究是亲王世子,不是顾家一个地方望族能处置的,甚至连告官也没处告去!包庇的说法,罪魁祸首却是四房和五房,长房的罪责又轻了一层。而文慧、文安姐弟俩在此次匪劫中,也不过是行事鲁莽,说是他们将贼人引来,又有几个证人能证明呢?长房自然也是不会承认的。
倒是文慧声名受损,若是族人们存心要找个人出气,长房的人又能恨得下心,指不定便要打她的主意了。
由此可见,事情的最后,最坏的结果,是长房舍弃一个女儿以挽救顾氏名声,再有一个儿子沉寂下去,但只要族长大权在手,大伯父在京城仍旧当着他的高官,长房在顾庄就不可能失势!而九房得些银两产业作为补偿,其他各房族人也分得些好处,却已经得罪了长房,往后子弟进学、入仕,都休想能得到长房的援助。虽说多年来,族人中都少有人能在科举路上闯出个名堂来,但朝中有人无人,还是不同的。
文怡有些黯然,她虽然重生了一回,但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她也拿不准,文慧是否会出事。她倒不是为文慧不平,只是如果长房真的折损了儿女,恐怕就要视族中各房为死仇了。这样闹到最后,整个顾氏一族都是输家……
正行走间,前方忽然发生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人正往她们这边来,却有许多人拦着,吵吵嚷嚷地闹个不停。
文娴停住脚步,皱眉吩咐随行的丫环:“去瞧瞧是怎么回事?!”那丫环才领命转身,那一团喧嚣就移了过来,众人看得分明,当中拼命要往外跑的,正是文慧。
文慧穿着家裳衣裳,头发只简单地挽了个髻,斜斜插了根黑檀木的凤头簪子,脸上半点脂粉也无,却因为满脸涨红而显得清艳非常。她恨恨地挣开丫头婆子们的阻拦,扬声道:“放开我!我一定要出去问个清楚!他们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