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如玉的手摩挲着下颌,时兮淡淡道:“这件事情你无需过问,为师自有分寸。”
月引却并不相信,而是上前几步走到时兮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榻上的时兮,目光冷沉中还带着几分逼迫,一字一句问:“师父留下他,可是因为他与师伯容貌相似?”
时兮抬头与月引对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是为师的私事,月引,你逾距了。”
后面四个字,时兮的语气分外深沉。
她其实还有些好奇小徒弟这次的反应,毕竟小徒弟的性子,在她看来还是有些捉摸不定的,要说恪守礼教尊师重道吧,其实也并没有,她可记得当初醒过来时小徒弟可没给自己这个当师父的半点尊敬之意,但要说浑然不在意这些吧,偏生小徒弟这次对自己的感情又克制得紧。
“逾距?”月引清寒灼冽的桃花眼定定地锁着时兮,眉心一点妖红艳地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他忽然微微一笑,但眼底不见半分笑意,只声音一片幽沉,“师父,我们师徒之间,早就逾距了。”
或许是师父醉酒的那一次、或许是合欢阵中的那个吻、或许是一路将师父抱在怀中、或许是那天浴池之中……
总之,他和师父之间,不知不觉就越过了师徒的界限。
包括他,也包括……师父。
合欢阵中一开始他以为师父吻他是受合欢阵的影响而失控,后来见识了师父一招制止那只九头蛟,心中就隐有猜测。
如九头蛟那种妖兽都能轻易制服的师父,又怎么会在连他都尚且能保持清醒的合欢阵中迷失神志呢!
他只是一直不敢也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而已,因为他无法确定,师父到底是因为百年孤寂需要一个人还是因为那个人是他月引。
当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时,自然也就有了这个顾虑,除此之外也还有另一点,他师父是修真界第一人的浮生尊者,风光霁……虽然多少有点流氓在身上,可到底于名声无损,但若是与徒弟不清不楚,那他师父定然会为人所不齿。
所以,他在尽力将所有的事情拉回正轨,可偏偏……有人不如他意。
老实说,时兮挺喜欢看这样的月引,美人眉眼清冷锋锐,带着一股子暗藏的乖戾。
“所以呢?”她眉梢一挑,问。
月引忽然俯身而下,狠狠地咬着时兮的唇,有发泄,有赌气,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时兮没有推开他,只是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小徒弟,你是属狗的么?动不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