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如何能按捺得住?何况他们知道,只要拿下密支那机场,他们在讨厌的缅甸丛林的全部使命,便告完成,就可以退出战场,飞回后方。
后来,头儿们下达了带有强制性的休整命令,他们才躺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有的架起茶缸,把最后的一小包咖啡煮了喝。喝完后把茶缸也摔了。因为他们相信,到了明天,决不需要再躺在丛林中用茶缸来煮咖啡喝了。有的摸出扑克牌,独自玩一种叫“算命”的简单游戏,更多的美国兵在蒙头呼呼大睡。
中国19团士兵们情绪也很高涨。第一次在缅甸打仗,一定要打得漂亮。他们在抓紧时间擦拭武器,修补衣服。把绑腿打紧,把鞋带系牢,准备冲锋陷阵。
野人别动队的队员们没有接到休整的命令,他们立即被派出去探听情报。这种事由他们来办不费吹灰之力。惟一需要额外准备一下,就是给每人找来一件短裤,替下用兽皮做的那块遮丑“帘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当地人一起顺利通过日军岗哨,进出城内城外。这件事也只能由他们办。美国人根本不行,他们光那大鼻子就很碍事。中国人也不行,他们既不会说,也听不懂当地的土话。
梅利尔准将坐在一张吊床上,两只长腿搭在地上。附近的另一张吊床上,坐着亨特上校。到了苦蛮山南缘后,梅利尔的指挥所一直随k分队一起行动。由于在丛林里长时间没见太阳,梅利尔那只曾被晒得脱皮的红鼻子显得有点苍白,眼镜腿缠着胶布,那是在丛林里给摔折的。梅利尔一边慢慢吸着雪茄烟,一边听着侦察人员6续传回的情报,内心禁不住一阵阵狂喜,他对亨特说:
“老天爷保佑,日本人还蒙在鼓里哪这真是太好啦”
又听说守飞机场的日军仅有3oo余人,机场空荡荡的,跑道也没有被破坏,梅利尔听后,惊喜地叫了起来:“我的天哪”
不好梅利尔突然感到胸闷,心紧。亨特见他脸色陡变,忙问:“怎么啦,将军?”梅利尔捂着胸口答:“老毛病又犯了。”他赶紧掏出小药瓶,咽下两片硝酸甘油,慢慢地才感到胸部舒坦了些。
原来,经过2o天林中跋涉后,身体已极度疲劳,他那本来就不强健的心脏像一部运行过度的老爷车,快爬不动了。密支那机场的情报出人意料的好,他一激动,等于把“老爷车”的油门一脚踩到底,差一点弄熄火了。
“东洋人,原来在搞心理战术,差点要我的命。”
平缓下来后,梅利尔招呼亨特上校说:
“凭我的经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