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蝗群,密密麻麻飞扑而来,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中,我前面和边上的弟兄一片片倒下去。
天空中不计其数的‘流星’呼啸着掠过来,在炮弹迸的火光中许多弟兄消失得无影无踪,等到硝烟散尽,才有阵混杂着血肉残肢的泥石从空中洒落,一股子烧糊的肉味直蹿鼻端。而活着的弟兄们呐喊着冲向越来越近的鬼子阵地。
太多的鲜血让我在这一刻对死亡麻木了,在排长快冲的吼叫声中,我也学着那些老兵一样拼命吼叫起来,踏着弟兄的鲜血、尸体向前冲。
突然一声熟悉的惨叫声传入耳中,我的心一抖,借着几乎毫无间歇的炮火光亮,我看见一名同学在尸堆中痛苦的翻滚着,他的腿全被炸断了。而冲过的弟兄没有一人停下来。
我惊叫着刚要停下来求助他时,就被人踢得一趔趄。扭头一看,连长正冲我大吼着,枪炮轰鸣中,我隐约听到连长在叫,‘格老子,想找死吗?快冲’
我抹了下眼泪,最后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中还在抽搐的同学就又向前冲上去。
点着人数上的优势,我团终于冲进了鬼子的阵地,前面的弟兄同时甩出手榴弹,在连串火光爆起后冲进了战壕。
我看得十分清楚,十几个矮壮敦实的鬼子带着满身血迹,面对数倍于他们的弟兄竟然毫无惧色的嚎叫着拼起了刺刀。闷哼声中,十几个鬼子被扎成了血葫芦,但几乎是鬼子两倍的弟兄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条锋线都进入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战,鬼子哗啦啦退枪弹的声音,刀锋砍上骨头的脆响,人体被扎穿时的噗噗闷声,充斥着我的耳朵。
眼中所见的一切让我也疯狂了,我红着眼睛和全连剩下的一半弟兄冲入了血肉横飞的阵地。
冲在前面的弟兄一个个倒了下去,平时最照顾自己的班长被捅破了肚子,半截粗大的肠头都拖到了体外,却仍旧操着中正式步枪,倚在战壕边跟鬼子拼刺刀。
连里那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士兵被炸断了左腿,他就趴在地上刺鬼子的小腿,满脸都是痛出来的泪和汗,刺一刀就抽泣着骂一句“龟儿子,去死吧”
前面的连长连续刺翻了几个鬼子,我现连长身后倒着的一个鬼子正挣扎着摸刺刀。来不及提醒,我使劲扣动了扳机,手中的步枪毫无反应。
眼看着血淋淋的刺刀就要刺中连长的后腰,来不及多想的我恕吼一声“杀”,一个箭步手中的步枪闪电般刺向鬼子伤兵的脑袋。比踏爆一个西瓜大不了多少的闷声,鬼子的天灵盖连着头皮飞了出去,白的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