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因此逃走,绝对明智。”
黑锅一边点头一边摇着尾巴。
“可是,这么做就是不对!”
陈实突然大声道,“黑锅,这样做是不对的,对不对?杀四个孩子,就为了炼制什么狗屁灯油,就是不对的,对不对?这世界不需要公道了么?我觉得需要!得需要有人站出来,大声说这样干就是不对!所以,我不能走。”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道:“我不能走,我走了,那个符师还是会回来,还是会抓走富贵。我不能走,我得留下等他。我肯定打不过他,但是……得有人为这件事做点什么,得有人为这件事付出点什么!”
他很激动,心里有股气,未消。
他很想站出来,狠狠的揍那个符师,直到将他活活打死为止!
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你!
黑锅迟疑一下,没有劝陈实。
它知道陈实的性格,外表看起来机灵,但其实性格特别轴,特别倔。
生来就像一头驴子,认定了一件事,就死活不回头。
黑锅很是安心,反正陈实已经留书给爷爷,爷爷回到家看到书信,便会向黄杨村赶来。
到那时,自有爷爷对付那个年纪很大的符师。
另一边,数十里开外的乾阳山西麓的一片营地中,突然一个蒙古包被掀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怒气冲冲的走出来,脚上栓好甲马符,立刻出营。
“混账小子,坏我好事!”
那花白头发老者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我好不容易炼制续命灯,只差最后一个童子便会成功,却被你坏了好事,断然饶不得你!毁我灯油,踩烂我的小鼎,我若是不将你炼成灯油,我便空活了七十年!”
他催动甲马符,但见脚底生风,竟然将他的身形托得离地三四寸!
“铁笔翁,你这是要到何处去?”
突然一个声音唤住他,花白头发老者急忙回头,不敢怠慢,向来人赔笑道:“赵管事有所不知,我来乡下调查二小姐失踪一案,趁机给自己炼了点好东西,打算献给老爷,搏一个出身,求老爷提拔。不料今日,被一个乡下小符师坏了我的好事,因此我打算前去找他算账。”
来人颇显富态的中年男子,手上戴着碧玉扳指,腰间挂着玉佩,正是新乡省赵家玄英府的管事,赵铭。
赵铭摇动折扇,瞥他一眼,冷笑道:“献给老爷的,莫非是续命灯?你又想害人。铁笔翁,老爷器重你,是器重你精